从此再也不敢轻爱,恐惧爱恋,对男人的示好和暧昧都避如毒蛇猛兽。

她是被蜇怕了。

眼前这个人,与她一伴十年,宛如寒天冰月,对谁都是淡淡的,从不轻言喜欢。

但是对她,无论是醉是醒,甚至欲海深处,情切之时,他最在意的,都是她是不是哭了,是否畏惧,是不是在发抖。

哪怕眼神茫然,意识混乱。

他喃喃的,恳切地重复着的,都是她的名字。

“洛萧。”

他抱着她,嘴唇贴着她的额头,一遍一遍重复着。

“洛萧……”

声音很轻,每一声却都砸在她的耳膜上,锤进心里,屋瓦振颤。

这些呢喃没有什么威胁,却让她更加害怕,她轻轻摇着头,忽然挣扎着抬起手,捂住了林子勿的嘴。

“别喊了。”

她几乎是心烦意乱地,心中旌旗倒伏,一片荒草凌乱。

“林子勿,你给我闭嘴!”

心脏跳得那么快,却又是为什么?

胸腔里滚热流淌的,又是什么?

她不敢想,不肯想,本能地抗拒和排斥着,她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即使林子勿把心脏剖开来给她看,她也不该相信那是爱。

她上过一次当。

她……

手腕被握住,缓慢而坚决地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