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斯汀把自己观察的结论发给远在中国的季维林。
这位新任的治疗团队首脑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有一位在国际享有盛名的老师,可惜他本人在贾斯汀眼里还是太年轻了。
隔着一部电脑屏幕,那小伙子手里拿着厚厚的病历,忽地一抬装模作样的眼镜,对他说:“这是好事。”
“你是说,宴川在扮演洲是好事?”贾斯汀不可思议。
“你嗓音也太难听了。”季维林掏掏自己耳朵,继续皱着眉道:“当然是好事。以前的治疗中副人格都在否认与洲是同一个人的事实,他认为自己是独立的人,连人格都不能提,你如果说他是一个人格,他便被激怒,说你认为他精神异常。这个呢,严格来说,宴川并不精神异常,精神异常的是洲,从头到尾都是他,他有重度创伤后遗症,继而引发双重人格分裂。我现在的方向是让洲配合治疗,可他不愿意醒,那只好另辟蹊径,直接治疗川。”
贾斯汀质疑,“你远在中国能治疗川吗?”
“阿孝啊,”季维林失笑,“我比我老师幸运的就是,从前他遇上的川只是在装做洲,而我遇上的川是心甘情愿做洲,什么意思呢,就是爱情使人伟大,哪怕季宴川不愿意承认洲的好,但因为荣嫣他就变卑微了。什么委曲求全的事都愿意干,你瞧瞧今晚,他吃肉哎有没有搞错?”
没有搞错。
贾斯汀看地很清楚。
因为幼时饥饿吃过人肉的原因,被分裂出来承受痛苦的副人格滴肉不可沾,可他为了伪装成洲,不但吃了,还下次依然会吃下去的样子。
“我不去英国是怕激怒他,他现在很不稳定,当然除了荣嫣,你是唯一一个他比较能接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