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一两,”阿润无可奈何,“那如果这人给你一两银子,你要不要?”
毛振翼抬眼往上看,想了会儿,说道:“我当然是想要的,可最好不要收。”
“为什么?”阿润停了手上功夫,“那可是一两银子!”
毛振翼流露为难神情:“这其实不是银子的问题,如果我收了,那个人或许就会说六叔贪墨,对六叔的名声不好。”
“是吗?”阿润睁大眼睛。
毛振翼叹了口气:“是啊,你不知道,当官儿的这些忌讳可多了,我就听说京内就有一个当官的,有人贿赂他的管家……后来事发,那当官儿的就掉脑袋了。”
“什么?”阿润捂住嘴,赶紧问:“那么那个管家呢?”
“当然也被杀头了。”
“杀头?”阿润抱头,有些恐慌:“为了二十文钱被杀头?这是什么世道……”
“什么二十文,听说是几万两银子……”毛振翼不明白,继续道:“你不知道,官场本来就非常凶险,我六叔本来打算远离京城去梅州的,不知为什么来了这里……”
阿润自顾自陷入想象,不明白几万两银子是个什么模样。
毛双儿在旁边说道:“是啊,很凶险,就像是爹爹一样……”
毛振翼听了,便也有些难过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阿润从宋和嘴里听说过两个孩子父母的事,见状心一软,将毛双儿抱过来:“小毛,有我在呢,还有你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