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夏不愿打水,却又不敢多嘴,只好不情愿地去了。
爱夏不知李氏给周婆子刺绣的内详,阿润却知道,当下便明白周婆子跟那镇上来人所说的是这件事。阿润思来想去,等李氏回来,便拉了她进屋,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道:“娘,哪有这道理,她收一百五十文,只给你二十文,前日还要挟咱们,瞧她的意思还可能二十文也不给,反赔钱给她,她袖手做这样的轻快买卖,你没日没夜费心费力的……”
李氏听了,也是愕然,她知道周婆子是要从中圈钱的,可却没想到竟是赚这样多,然而李氏是个谨小慎微的人,见阿润义愤填膺,她想了会儿,便道:“这也不能全怪人家,毕竟这份活计,是她牵线的……若不是人家,这二十文也到不了手呢。”
阿润叫道:“娘,难道就这么算了?这么多年,你绣成了多少件衣裳,你自个算算,那婆子数钱也数的手软,前日竟好意思摆那样脸色,说那种话!你是厚道对人,她厚道对你了吗?”
李氏只是沉默,隔了会儿,便走到桌前,从柜子里把那没绣完得衣裳拿出来,坐下便要开工。阿润着急,上前拦住她:“娘!”
李氏眉眼不抬,缓缓说道:“好啦……娘知道你替娘不平,可是咱们家就这情形,能多一份补贴就多一份,娘也没有别的本事,倘若得罪了周大娘,连这二十文都没有了……阿润,听娘的,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如意狼君
阿润见李氏不肯,她本有点性急,可毕竟是自己母亲,只是“恨其不幸,怒其不争”,闷闷不乐地进里屋去了。
今日傍晚,那王媒婆如喜鹊一样轻飘飘地飞了进门,李氏一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前日她说的那件事必然能成。
果真,王媒婆拱手弯腰,先行了个大礼,笑道:“老身恭喜大娘了,以后可要安稳享福了!”
李氏忙问:“王大婶这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