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想,总觉得那个不知道死没死的舅舅,在她和杨清口中,好了不起。她心里大约有了猜测,望杨清一眼。青年长身玉立,并不说什么。他不说什么,她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爱情啊,要么是杀心渐起,要么是立地成佛。

夕阳中,青年少女一前一后地站着。衣衫同风,发丝半缠。看着面前青年的背影,望月心想:我如此待你,算是把一颗心捧给你了。你要是辜负了我,我得让你千万倍的代价。

【杨清,你是这么好的人。

你不能让我失望。

我不相信男人,我见过太过的欺骗和利用。然而在你面前,我仍愿意尝试。到底,你让我牵挂了这么多年,让我这么喜欢。】接下来数日,望月就将这门以治疗为主的心法,一点点背给杨清。杨清是幸运的,如果是别的心法,她不一定记得住。但这门心法,她实在熟悉。少时,聆音常研究此心法,一遍遍改进。聆音是个无所事事的人,改心法时,总请望月帮忙。聆音少时对武功抱着好感,一心想把自己的心法改成天下第一厉害。后来发现她于武功的灵性,没有医术的万分之一后,无奈放弃。虽然放弃,望月却彻底记住了这门心法。

如今,正好背给杨清听。

且说,真不愧是聆音改造过的心法。别的功能一概无有,只有疗伤效果好。杨清的身体,总算没有继续糟下去了。

却是这一日傍晚,天空火烧云散去,日暮垂垂时,望月坐在院中,听杨清跟她说对心法的心得。笃笃笃不紧不慢的敲门声,缓缓响起。屋里人不动,那敲门声停一停,又笃笃笃地继续响。

院中人一震,互相看看。之前的轻松神情收了起来,盯着这扇院门:是火堂主明阳找上门了?

望月示意杨清先不要过来,她自去开门,看看是什么情况。她心里打着小九九,想门外的如果是明阳,面对她,总好于杨清。

门当着望月的面打开,望月已经做好了面对火堂主时她该有的表情。却是开了门后,她面上的神情僵了僵:门外的人,并不是火堂主明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