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点头,指着平儿道:“你问她,原先是什么样子。”
平儿苦笑:“几乎都以为走错了地方。”她被卖的时候已经十岁了,该记得的都记得。何况统共就一条街。
庭芳道:“此事要告之殿下,我晚间告诉老太爷。”京畿有邪教,有流民,这是动摇国本的大事!不管太子知道不知道,她们得了消息,就该上报。
刘达点头:“我立刻骑马回去,平儿你后头坐车来。风尘仆仆的,先歇会儿。”说毕,又飞奔出门了。
庭芳打发平儿去洗澡,自己坐在塌上想:圣上果真疯了。太子真的能成事么?自古又疯又老的皇帝……本朝太子,有朱高炽的八字么?还说什么百年后的屈辱,现在的统治就岌岌可危。莫非也要同清朝一样,被起义军杀进皇宫?这片土地上,到底还有哪里没有流民,没有邪教?就算是太子成事,可能救大厦于将倾?太子,你能做光武帝么?
平儿洗漱出来,顶着湿漉漉的头发问:“很严重?”
庭芳苦笑:“不严重么?”
平儿垂眸:“我不懂。姑娘,他会不会嫌弃我?我今儿好像,没明白怎么回事。”
庭芳道:“平儿啊,女人不能老把目光放在内宅。多听,多看,多问。谁都不是天生懂的,你如今小,老夫少妻,刘姐夫乐的纵容你。等过几年,再赶不上趟,福王妃就是前车之鉴。”
平儿低声道:“我问,他会说么?”
“会,但你要长进。”
平儿嗯了一声:“姑娘有空教教我。”
庭芳恨恨的道:“跟在我身边的时候,凡有正事儿,就不过心,知道吃亏了吧?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笨死的你们。你们这叫傻白甜知道吗?都以为男人喜欢傻白甜,怎么死都不知道!”利益一致才可能产生感情,别说男人,一个女人一直被婆家虐待,她能对婆家有感情?就算有罗密欧与朱丽叶,她们俩也扑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