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才反应过来,合着庭芳根本不用出门!别说时下风俗,为了考试顺利点,户籍迁往岳家,住在岳家的常见。像徐景昌这种情况,住在叶家竟是比住理国公府还名正言顺。没有哪个女孩儿想离家,庭兰看着庭芳的眼神充满了羡慕。二婶做婆婆,必不为难她的。
庭芳要去看徐景昌寄来的东西,笑嘻嘻的在越氏脸上香了一记:“日后且请师母照看。”然后笑着跑开了。
老太太头痛的想,天下间只怕也只有徐景昌受的了那个厚脸皮。
庭芳兴冲冲的回到房中,书桌正中央摆了一个小藤箱,还是陈氏当时装了笔墨送过去的,徐景昌又送回来了。最上头是一封信,随着订婚书过来,就不再掩饰的只写几个字,而是细碎的说了些边疆事宜。翻到最后,只有一句话:“最低谷的时候遇见你,天之幸。”
庭芳笑着抚摸着信纸,她这早恋也是早的没边儿了。老黄瓜刷绿漆真难过啊!徐景昌的信里,还是没提受伤的事,也是……无语。小鲜肉,你真的可以跟姐姐撒个娇的。
再看了一遍信,细细收好,又看礼物。大同被蒙古人犁过好多回,基本没什么好东西。赵总兵的送的那对双鱼珮八成是京里的年礼,他又给扔回京了。箱子里的东西很碎,庭芳拼了半日,才发觉徐景昌送的是当日做土水泥的水驱动机械装置的模型。不由笑了,还真是徐景昌的风格。
庭芜摸了进来,趴在庭芳边上闷闷不乐的道:“姐姐真的要嫁人?”
庭芳笑道:“你将来也要嫁呀。”
庭芜郁闷的道:“不想嫁,不想跟姐姐分开。”
庭芳道:“那就嫁京里,咱们房子买隔壁,日日一处玩。”
庭芜嘟着嘴道:“哄孩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