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昌摇头:“原就一直在做,却做不出来。你那个水车给了我灵感。我知道里头必有齿轮才能转的动,但没好意思拆殿下的自鸣钟。可巧,你那日做的玩具齿轮都露外头了。我研究了一天一夜,昨天夜里就做出来了。”
庭芳扶额,工科僧果然都是一个鸟样:“你熬多久了?要不要去歇歇?”
“没事。”徐景昌嘴角含笑,“我高兴的睡不着。来寻你说说话儿。再有,你看看还有什么能改改的么?”
庭芳摇头:“那玩意我可不大通。你慢慢学着算学,等你有我的水平了,就事半功倍了。”
徐景昌点头:“算学是个好东西啊,省多少功夫呢。小时候学的不好,想做点东西要么自己脑瓜子里想,要么一点点试。大点儿学了算学,就能先算再做,或是边算边做了。可惜没你的本事。”
庭芳爽快的道:“没事,我教你。”
“谢了!”徐景昌分享完毕,心情指数攀升,就问庭芳,“你先前进来的时候不大高兴,怎么了?谁又给你气受了?”
庭芳摆摆手:“你家殿下不给我气受就好了,其余的都是小事。”说毕又调侃徐景昌,“你若是大师姐,倒跟福王一对儿。很是般配啊。”
徐景昌也刚被福王恐吓过,没好气的道:“小师妹最配,小师妹干嘛不去做福王妃。”
庭芳大笑:“知己啊!”
徐景昌长长叹了口气:“长大了怪没意思的。”又忍不住道,“殿下待我真是极好的,可这段时间我就是怵他,明知道他不会把我怎么样,还是怵他。”徐景昌比庭芳还寂寞,什么事都只能憋死在心里。可是他又很难受,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福王待他与往日无二,但他就是觉得不同。都说不清是直觉还是幻觉。从福王府的人对他巴结的态度来看,更是不知道是福王变了还是自己变了。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徐景昌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庭芳撇嘴:“怨妇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