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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机立断的打发走次要部门,只留下孔彰与方坚,趁着天没黑的光景,齐齐站在舆图前,分析着当下局势。

方坚指着舆图道:“炎朝与楚朝接壤的有贺赖乌孤的海右郡,出连叶延的中原郡。

而与我们接壤的则是莫葫芦源赫的鄂州郡。

皆是劲敌。

再往西去的巴蜀之地,自古就容易形成割据。

才传回来的消息,巴蜀经历几番战乱,逐步统一。

现最大一股势力名唤平西军,其首领秦玉龙自称平西大将军。

蜀地历朝历代都有分化,然倘或他能尽数打下来,必然再现‘蜀道难’,不得不防。

此外,黔安郡亦是蠢蠢欲动,其大土司杨志强与秦玉龙眉来眼去,我在想,我们驻守梁州的军营能否出击黔安,阻碍他们的发展。”

管平波沉吟片刻,问道:“后勤能跟上么?”

方坚道:“今岁除却与贺赖乌孤的大战,别处都十分安逸,很该动一动了。

再则湘南参将杨文石乃罗蒙人,与黔安郡相邻,熟悉地形地貌,可试之。”

孔彰亦道:“近年来我研读史书,发觉中原多半时候很不善战,然一旦战乱久了,异族便全然不是对手。

我们大敌当前,将兵该多多锻炼才是。”

管平波笑道:“自然,中原为农耕文明,论单个恐怕打不过苦寒之地的异族。

然打仗又不是打架,组织能力更为要紧,中原人口密集、精耕细作,比游牧强也不算什么了。

何况史上如姜戎般打下半壁江山的很是罕见,多半是骚扰,纵然有损失,说他们为疥癣之痒,却也算不得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