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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管平波的声调没有任何起伏,她只是阐述事实般的道,“但把他们赶出村子的话,一群老弱妇孺,早晚都是会死的。”

元宵轻轻打了个寒颤。咽了咽口水,又问,“那,那潘家呢?”

烛心噼啪一爆,屋内骤然闪过耀眼的光辉,瞬间又回到昏暗的模样。管平波的脸色有些晦涩,元宵忙岔开话题道:“师父,我明日不跟你睡了。”

管平波垂头问道:“怎么了?”

元宵低声道:“夜夜吵的你不安生。”

管平波笑了笑:“无妨。待你肩伤好了,再挪出去吧。”

“太久了。”

“不过几十日的功夫,不打紧。”管平波道,“你右肩伤的不轻,我白日里不得闲,你自家有不舒服的多跑跑军医院,叫他们瞧瞧。”

“嗯。”

管平波替元宵掖好被子,挥灭蜡烛,便道:“睡吧。明日我弄几条金鱼回来给你定定惊,便没那么容易做噩梦了。”

元宵惊讶道:“师父,你怎么也迷信起来?”

管平波但笑不语,安慰剂疗法便是后世也是治疗的主流,信迷信弄坏了脑子,总比战后应激好对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