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笑指孔彰道:“你呀,就是性子太闷了。”
说毕,又唤太监,领人去接公主。
孔彰自是不能入后宫,陈朝的规制,孔彰只在宫中家宴上见过几次岳母。
他等在偏殿里,由太监入内请公主。
分别大半年,端悫甚为想念,令乳母抱着儿子,自己飞奔进偏殿,扑到孔彰怀里,抱着他的脖子笑道:“你可总算回来了!”
孔彰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须臾,待端悫放开手,后退两步,规规矩矩的行礼。
端悫把孔彰从地上拉起,笑道:“日后我们夫妻,不必如此生分。”
孔彰淡淡的道:“礼不可废。”
端悫嗔了孔彰一眼,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圣上唯一的外孙孔豫和,年岁幼小,淑妃宣召入宫时便特别请旨,可乘马车入内。
端悫与孔彰行至马车时,乳母已带着孩子在里头烤火了。
公主规制的马车本就华丽宽敞,端悫又极受宠,她的马车只比淑妃的小不到两寸,几个人坐进去,丝毫不显得逼仄拥挤。
端悫从乳母手里接过儿子,放到孔彰怀中。
迦南早丧,孔彰很有一段时间又当爹又当娘,全不似时下中原男子,不知如何照顾婴儿。
熟练的抱起,孔豫和却是认生,哇哇大哭。
端悫哭笑不得,点着儿子的脑门道:“小笨蛋,爹也不认得,你不看你自己一头卷发,跟他多像!”
孔彰哄了一小会儿,怎生都哄不住,登时没了耐心。
他原就对这个孩子没有期待,自然生不出什么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