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呸了一声:“谁是你小老婆!你自己且是小老婆。”
说着把管平波扒下床,“你让姑娘进去。”
陆观颐道:“屋里只得一张床,明日得再弄张床进来,不然紫鹃不好睡。”
紫鹃抱怨道:“土匪太不讲究了,分明有钱,也不弄个架子床,连个地平都没有。
翻遍住所,也没有个榻,不知道怎么过日子的。”
管平波指着紫鹃笑道:“看看,何不食肉糜的典范。”
陆观颐也跟着笑道:“家具没有就罢了。
你不知道,昨天夜里我睡的浑身发痒,还当是白日里蚊虫咬的没好。
今早你出门后,我收拾床铺,一层层的全是虱子。
我连同紫鹃把几个屋里床下垫的稻草全扔了,被褥用滚水煮过再暴晒,不然今夜你休想睡安稳。
所以我要紫鹃出去把那几个苗人都撵去洗澡篦虱子,不弄干净,又发的满天下都是。
说来左近可有集市?那把破篦子都断的差不多了,还有牙刷也没有,缺的东西多着呢。”
管平波道:“这些事别同我说,我没功夫听。”
陆观颐白了她一眼,道:“真拿自己当老爷了。”
管平波打了个哈欠道:“羊头寨的人最迟明日就来了,要添东西也得打退了他们在说。”
正欲睡觉,门被敲响,阿颜朵在外头喊人。
紫鹃起身去开门,问道:“有事?”
阿颜朵抱着个竹枕进来道:“我不跟她们睡,我要跟你睡!”
陆观颐笑问:“怎么了?可是姐姐们欺负你?”
阿颜朵道:“没有,我不认得她们,不想跟她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