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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金桃又走来看管平波,只见她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昏迷不醒。

再看搁在火箱边上的灌药器,便知她竟是半点意识都无。

此刻恰是烧着也怕,退烧更怕。

想起丈夫心中的伟业,对儿子当真恨的咬牙!甭管窦向东待管平波好是因何缘故,能帮着二房争宠的,都是功臣!你们懂不懂御下之道啊!?不懂御下,懂蔽上也好啊!儿女全是债!

等着大夫熬了药来,艰难的灌了下去,却是直到寅时还不见醒转。

肖金桃终于忍不住,把窦宏朗夫妻劈头盖脸的骂个臭死,转头吩咐宝珠:“去告诉老太爷,使人往铺子里拿棵好参回来,预备熬独参汤!”

独参汤是吊命所用,肖金桃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陆观颐想了一回,问窦宏朗道:“你可知她是怎么伤着的?”

窦宏朗道:“左不过是些兵器。”

陆观颐道:“兵器可有淬毒?或是沾了腤臜物儿?你守在家里也无用,快去问问,倘或有毒,可有解药?”

窦宏朗没好气的道:“你是话本子看多了,哪有甚毒。

药解药的!”

大夫却道:“姑娘说的有理,若是中毒,有中毒的方子;若单只发烧,便有发烧的方子。

然丑话说在前头,倘或伤口沾了牛马粪等物,便是神仙也难救,府上且做预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