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如临大敌,警惕的瞪着树梢上立着的温岭,似乎只要他动一下就要扑过去于他同归于尽。
温岭薄薄的唇微微抿了下,脚尖一点,整个人像是一只大鹏,轻巧的向着远方掠去。在脚点下一棵树换气的时候,温岭鬼使神差的回了下头,又看了眼怒放的向日葵,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滑出去几里地,温岭落到地上,对着后方道:“出来。”
“嘿嘿,还是被发现了?果真不愧是一号。”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小个子出来,笑嘻嘻的道。
“为何要跟着我?”温岭拧起了眉头,右手再次放在了腰间。
“别别别!”二号猛地向后退开两丈,连连摆手,“碰巧,碰巧而已!真的!”
温岭不信,又不爱跟他计较,飞身离开。
“哎哎哎,别走啊!”二号提气跟上,使尽浑身解数才勉强跟上,“哎哎,一号,别这么冷淡么!”
温岭皱皱眉,又加了下速度。
“哎!”二号一瞬间又被落下一大截,他一咬牙,拼了命似的赶上,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咳咳,跟,咳咳!跟普通人说话什么感觉?”他被风呛的不断咳嗽,难受的紧。其实他更想要拉住一号,到地面上好好絮絮,可是不敢,他怕自己一伸手就会看到自己的脑袋跟身体分家。
温岭一怔,速度也不觉慢下来。
二号眼睛一亮,有门儿!他再接再厉,“说说啊!什么感觉?”他们这些人,几乎从未有过于外人交谈的经历。言多必失,一旦与人交流就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而这就要求他们要么直接不开口,要么对着组织内的人拼命开口,出了门就当哑巴。因此组织中的人基本分两类,一个是温岭这种几乎丧失了语言功能的;另一类就是二号这种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