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廖云斜了谢威一眼:“商路艰险,还不确定你姑父是意外还是仇杀。不想你这个唯一的儿子去送死,就想抓个小可怜去送死。没想到被反咬一口。没有点运筹帷幄的能力,想做坏人且早着呢。”
类似的话,谢母的确说过。谢威登时一团乱麻。
廖云摇摇头道:“为儿女打算原不是错,可世人都要为儿女打算。所以我爹和你你娘两兄妹撞在一块,头破血流。”嗯,天天巴望这他老婆挂掉好把表妹塞进来的傻缺姑母,怎么也让人喜欢不起来。说着,又冷笑:“表弟和得宠到威胁自己的庶弟,将心比心,换你愿意帮哪个?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姑母若是咬牙不同意廖五入赘,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懦弱了一辈子,却在这个上头无视你家大娘的反抗,径直就这么做主了。大郎,我不想推卸什么,只是你扪心自问一下,但凡略管一管家里,夫死从子,你娘又能耐你这个当家如何?多好的一个小表妹,嫁与廖五那样的混蛋,你当真忍心!?”
想起自幼亲昵的妹子,谢威难过极了。怪不得你这么恨我,怪不得你门都不让我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廖云知道他一时半会想不明白,既然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在碍眼,抬脚便走了。谢威心里很乱,早顾不得他,竟没看见这么一大活人消失在客厅里。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亲娘要廖五入赘。他不能去,伙计去便是了,顶天了被伙计贪污点钱。弄了廖五来,那也算是谢家子,便是家产不对半分,起码也要三七开吧?那岂不是比伙计贪污的多去了?可如今她已亡故,再没谁能知道她当时的心情了。
周幸再次醒来,已经是半下午。睁开眼看到趴在桌子上发呆的谢威,不知为何竟产生一瞬间的安定感。有人守着,真好。
谢威见周幸醒来,把谢廖两家的污糟事抛到别处,屁颠屁颠的跑到跟前坐下:“好些了?”说着又伸手去探周幸的额头:“嗯,不烧了。”
周幸浑身各种痛夹在在一起,还宁愿烧着呢!至少痛感没那么明显。而且不单是痛,还奇痒无比,相比之下,痛都算好熬的了!冻疮遇热时的滋味,真是没法形容!谢威被冻过,看着周幸用胳膊微微蹭着沙发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十分道义的伸出手替她轻轻的抓着:“忍着点吧!”
周幸霎时舒服了,好人啊!!!
谢威看着周幸的表情不由笑了:“还有哪里痒,一并说出来吧!”
听到这话,周幸反而僵了一下。什么时候跟谢威如此亲密了!?肌肤相触竟如此自然?轻轻的推开谢威,再次缩回沙发的角落抱着膝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