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半句没说出来,但君如竹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师兄性子古怪,还请风兄多包涵。”

裴景鸿听此,微微一晒,不再言语,只闭门养神。

他自登上唤妻桥后,便觉得头疼欲裂,风闲的意志在他体内躁动不安得厉害。

邵卿卿瞧着裴景鸿眉宇间的郁色,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问道:“你不舒服?”

裴景鸿抬眸看她一眼,恹恹道:“晕车。”

邵卿卿:……

我怎么这么不爱信呢。

不过风永年在此,邵卿卿也不好多言,待马车停下,四人从车上下来。

只见入目处尽是偌大的岩石,万仞山山势陡峭,岩石生的狭长,犹如剑锋刀锋,当真是山如其名。

他们站在一处广场上,这广场足有四个体育馆那么大,一眼几乎望不见尽头,人站在上面,渺小地如同蚂蚁。

邵卿卿眯着眼往远处看,只见这广场尽头,有数百阶高耸入云的台阶,一路往上,隐在云雾之中看不真切。

那万仞山的弟子指了指那台阶道:“马车只能到这,余下的路需你们自己走上去。”

风永年听此,忙拜谢了那弟子,而后他整整衣衫,神色十分肃穆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