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羞愤了一下,突然意识到此人满嘴的撩骚和满身的招数全都是绣花枕头,根本不堪一击。
顾从絮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上相重镜揶揄的视线,淡淡道:“招啊,我可喜欢你了。”
本以为胜券在握能扳回一城的相重镜:“……”
剑尊有些惊恐,本能察觉到哪里不对,但下意识拒绝自己暴露本质的事实,只一门心思觉得顾从絮脸皮好像跟着自己变得越来越厚了,连这种话都能面无表情地说出口。
相重镜不吭声了,论皮糙肉厚,他这血肉之躯可比不上巨龙。
顾从絮见他被轻飘飘一句话就被制得安静下来,越发觉得自己当年被撩的满石棺乱爬简直就是恶龙这一生都抹不去的耻辱。
明明只要反怼回一句就能彻底掌控主动权了啊啊啊。
顾从絮追悔莫及。
就在他暗暗懊恼,相重镜已经寻到了枯坐在树下的曲危弦。
曲危弦双眸都没有光亮,哪怕火毒解了身子还是消瘦得要命,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虚空,呆了一会突然毫无征兆地流下两行热泪,顺着脸颊一滴滴落在地上。
相重镜走过去,轻轻伸手给他擦了擦眼泪。
“危弦。”
曲危弦呆了半天才怔怔去看相重镜,露出一双赤红的魔瞳。
相重镜吓了一跳,忙捧住他的脸去看他的眼睛,只是很快,那猩红的魔瞳便瞬间消散,重新变回那漆黑的瞳仁来。
相重镜吓得不轻,换来顾从絮让他帮忙去看曲危弦体内有没有魔息。
顾从絮记小仇得很,现在还依然记恨曲危弦让他主人尸身灰飞烟灭之事,闻言冷哼一声,漠然道:“关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