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红捂着鼻子当场跑了出来。
支书觉得不对,也不问,直接往里屋去。
里屋的床上,马翠花散发着恶臭,红头正在苍蝇乱飞。
男人到底胆大,支书抬手探了许久,才察觉出一丝极为虚弱的呼吸。
这个马翠花,好日子过了多少年了,这样的罪,还是第一次吧。
活着,比死了还不如。
支书大怒,他暴喝一声,“汪菜花!你给我滚进来!”
汪菜花脸色有些发白地进来,首先给自己开脱:“老支书,这可不能怪我啊,我又不是赤脚医生,哪里能给她看病,再说了,每日的吃食我都给准备齐全的,马翠花她不吃,我也不能硬给她掰开嘴塞进去不是?”
支书也不说话,直接下意识就要往后腰处掏枪。
幸亏他现在不拿枪了,否则汪菜花就是要死在当场。
何建安一个激灵,赶紧拉着自己老娘,示意她闭嘴。
支书掏了个空,才记起来这都不打仗了,早就不配枪了。
他瞪着汪菜花,厉声吩咐:“把昨天从苏招娣那里抢来的东西交到大队里,马翠花若是能救回来,我最多罚你半年工分,若是救不回来,哼!”
汪菜花约莫知道支书的脾气,顿时被那句“哼”吓得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下场可能不会太好,说不定可能去和劳改犯作伴。
把昨天抢来的一只手表和一双皮鞋交了出去,还不忘把其他婆娘抢到的一只男士手表、一只发卡和一条裙子交代了出去后,汪菜花心里在滴血。
这小巧精致的女士手表,听说值好几百呢,就这么交出去,汪菜花在心里把马翠花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多久,村里的赤脚大夫来看了马翠花,摇头,让人送县城的医院。
高建红叫了几个婆娘把马翠花搬上板车,汪菜花悄悄地躲在人群里,将人事不知的马翠花的另一条腿狠狠掐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