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同志,我昨日才刚刚得知,我是十八年前被抱错的孩子,期间根本不知情,今日初来乍到丰枣村,跟随长辈纠正错误,我想问一句,我错在哪里?有罪在哪里?”
“马翠花同志见人就问关系攀亲戚,连主席的红/宝/书都抛到了脑后,这样的同志,有负主席他老人家谆谆教诲,我纠正一句,又错在哪里?”
“马翠花同志口口声声我看不起农民同志,看不起她这个瞎了眼的亲娘,如果我纠正她的错误就是看不起她,那二狗同志,我就是看不起她,看不起她这个享受在和平年代却处处分裂革命队伍的坏份子、隐藏在贫下中农队伍里的奸细、伪装成贫苦百姓破坏建设的反动派,我不但看不起她,我还要求行动队好好审问改造一番,如果丰枣村的行动队不行,那东方红公社、苏市有的是行动队,有的是对主席他老人家衷心的好同志。”
“二狗同志,马翠花同志埋汰我,你甚至还污蔑我是资产阶级小姐,我在这里,可以光荣的挺起胸膛,本人在小学时,就作为思想最优秀的代表,给老英雄送过旌旗和鲜花;在三年前初二时,被推举为积极份子,曾响应主席号为召上山下放的有为知识青年送行;就在一年前,我还是一帮一一对红的优秀代表,参加了苏市高中联合活动。我收到过苏市八个行动队的表扬和赞美,从来没有人敢污蔑我这个主席教诲下成长的优秀青年。”
“二狗同志,按照我相对严格的要求,你和真正敢想敢干敢造反的优秀行动队,还存在一定差距,务必要随时惊醒,绝对不能被敌人同化变质。”
“还有,刘二狗同志,请你,一定不要让我怀疑你对主席同志的忠诚!”
“我,蒋红梅,永远是主席的最最忠诚的士兵,此生不渝!”
人群一阵静谧,突然,有人情绪激动说了声“好样的”,然后狂热的人群中有潮水般的掌声响起。
“主席万岁!”
“新社会万岁!”
刘二狗被苏乐乐一番冗长又激动人心的言辞,震惊得早已忘记了反抗,甚至他难得地有些怀疑,马翠花同志是因为苏招娣的离开而难过,所以胡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