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国公府坐镇的那位平乐大长公主就是想到此等渊源,才让齐延来的吧,不过他来做什么呢?秦氏对此毫无头绪。
磨磨蹭蹭走在最后的裴令慧冷笑,江映云啊江映云,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她暗中挑拨了那么久,江映云还和江映月同仇敌忾,不识好人心。
她扶了扶为了见贵客特意簪上的点翠百合簪,冷哼一声。瞧瞧这两个寒酸的官家女子,连个钗环也不戴,不过也衬得她更加耀眼了,裴令慧得意的想道。
太阳穿透云层之时,一辆极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江府,江元青连忙抚衣肃容,亲自撩开帘子,等着马车里的少年出来。
江映月自然知道齐延素有美名,又见过他的好相貌,本以为自己不会多看,但是他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墨发玉冠,剑眉星目,穿一身劲装,右手不着痕迹地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姿态闲适,从身量来看,完全不像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少年。
说来好笑,她前世竟因为一柄佩剑,觉得齐延模样可怖。如今没了对长剑的恐惧,再来看如今只有十二岁的齐延,更是说不出的风流俊俏,比二十岁的他多了几分少年意气。
眼前的身影和二十岁的齐延重叠在一起,江映月眼里忽然不受控制的涌出泪花,衬得那双似水洗过的眸子愈发黑亮。
她这是怎么了?江映月摸了摸脸颊,做贼似的看了看阿爹阿娘,幸好他们都忙着招待齐延,没有人注意到,不然可真是太丢人了。
齐延向江父江母行礼,起身时环顾四周,扬了扬眉,别人见了他都在笑,怎么这个杏眼姑娘见了他,却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来不及多想,江元青已经把他迎进了府内,经过杏眼姑娘时,齐延瞥了一眼,却见她的脸上已经重新挂起了笑容,那笑容比另外两个姑娘多了一丝熟稔。
熟稔?他似乎从未见过他。
正想着,众人便一齐来到了厅堂,江元青让齐延上座,转头介绍家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