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说到这里,宁和音只能说一句,真的很狗血,“她入宫中成为先帝的妃子,难道就没想过,她真正该报复的人,是先帝,而不是庄将军吗?”

“也许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些……”庄沢淡然道,“谁又说得清呢?”

宁和音抓紧庄沢的手,“那你之所以能留下来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她。”

庄沢道:“不错,是她恳求皇上,免除我的死罪,将我送入宫中。”

有一种人,他的表面越是风轻云淡,内心就越是风起云涌。

宁和音止不住想,庄沢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些话时,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一些什么。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宁和音把自己窝进他的怀里,环抱住他的腰,耳朵贴在他的心口不断说着话,“现在有我在呢,我会陪着你的……”

庄沢指尖微动,看着怀里的人,淡然失笑,心里却如同有一窝棉花,猝不及防占据整个心房,既软,又暖。

“看来,你是真的很不记仇。”

宁和音贴着他胸膛的脸一僵,头猛地抬起,对上他的眼,“你又在骗我?”

“没有,没有……”庄沢把她的头按进怀里,下颚抵着她的头顶,手掌轻拍着她的背,话语轻得如同鹅毛拂过耳畔,却重重击在心底,“怎么舍得?”

闻言,宁和音的身子僵住,所有表情都滞在表面。

她觉得,就是庄沢随便说句骚话,也没这四个字来得刺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