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音真想从哪找个醋坛子来,直接扣庄沢脑袋上就完事了。
她转身就走,跺了跺脚道:“你不放就算了,那桃花羹就别吃了,好不容易才记下的配方,思路被搅乱又忘得差不多了,要是无恙破了戒,肯定不会再教我第二遍了,什么洗手作羹汤,呸!”
往地上呸完一口,宁和音又连续呸了好几口。
庄沢一怔,看到她呸完从袖袋里摸出包着的手帕,打开来,对着参差不齐品相不好的桃胶,又要继续呸,连忙道:“放,放便是了。”
话音刚落的同时,远处经堂里响起了诵经声,成片成片,听在耳里,震人心魂。
宁和音:好了,开始要送那本破书上路了,误会也冰雪消融,简直是双喜临门!
她喜滋滋转头,捧起桃胶给庄沢看:“你看我,刚才摘得可辛——”
“夫人?”庄沢原本透着欣喜的眉眼,竟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转化成了淡淡的嘲弄。
他的手指钳上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眼睫微垂,眸底里除了显而易见的冷意,竟然还有着不易察觉但浓烈的杀意。
“放?”他的尾音上扬,夹着无限揶揄,“你方才,以为本官会那么说吗?”
宁和音眨眨眼,喉咙滚了又滚,“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毛病?”
有病就赶快治,别他妈愣着了。
“呵!”庄沢钳着她的手更用力,“本官的确是有病,那段时间恰好发作,才让你撞了大运,不过本官现在恢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