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沢拿着棋子的手一滞,话语染上几分危险,“太后可曾懂得,适可而止四字,如何书写,如何释义?”
太后勉强笑了一下,“既然九千岁不想再提,那哀家不提便是,不过哀家始终要提一句,女子的心,最是难懂,在九千岁眼里,此举也许只是为了测试她,至此以后能放心将她留在身边,可保不齐在她眼里,便是觉得九千岁冷血无情,压根不是可以托付终——”
“太后说到哪儿去了,”庄沢淡然说道,“无用之人,何以托付终生?臣并非太后口中多情之人,相反,臣的冷血无情,太后想必早就见识过了。”
太后的秋波转了转,“九千岁若是对她无情,何以如此大费波折,将她娶——”
“怎么?”庄沢扬唇一笑,“太后这是吃味了?”
太后瞥他一眼,嗔道:“还有那晚,你和她在哀家面前唱的好一出戏……”
庄沢神情有些散漫,从头到尾将太后打量过后,方才说道:“再怎么想,都是年轻鲜活的肉体,更为有吸引力?”
太后被这话噎住,心知他是生气了,心中虽有不忿,却也不好发作。
“若她不是皇上事先安排的人,而确实是中途被扯进来的无关女子,对于九千岁又怀着一片赤诚之心,那九千岁该当如何?”
她说完后,仔细看着对面人的神情。
他仿佛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就连微风拂过,水眸中依旧是一片平静无澜。
“她若不是皇上事先安排的人,不会在各种事上,表现得如此异常。”
“九千岁对于自己的判断,还真是有自信。”
太后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可她若是皇上的人,不该死死缠着九千岁不放,哭诉着聊表心意吗?为何又留在了甘露殿?”
“她若死缠不放,下场定然惨烈,既然是从一开始准备的人,便不会做出如此愚蠢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