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廷海脸上泛出她看不懂的复杂神色:“钰姑,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清楚,我收江樵不是当义子。”
杜允慈怔忪。不当义子当什么?
那边蒋江樵自己不愿意进来,依旧站在门侧,问杜廷海有什么话尽管直接吩咐。
杜廷海坚持要他进来:“说好了是一家人,你非要继续在外头,我就当你生我的气,气我刚刚语气对你重了。”
“没有,我没生气。我非常理解您只是爱女心切。”胭脂红的清瘦身影终于出现,由门外走来门内,秀拔如修竹停至他们父女俩面前,眼帘则始终垂着。
这会儿他倒显得将“非礼勿视”奉为圭臬。
杜允慈下意识缩到杜廷海的背后。即便当下她穿戴整齐,之前那身红裙子还没换掉。
杜廷海先为自己之前的语气致歉,然后笑:“现在回头想想,你的出发点是允慈,处处只维护允慈,而非对我的话言听计从,我应该高兴,不应该生气。”
蒋江樵也致歉:“可我的决定也太意气用事。最后的结果还是没少减轻对她的伤害。”
杜廷海笑:“我都听管家说了,说你比我还容易对允慈心软。”
“我……”蒋江樵好似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