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很明显的顿了一口气。
清晨光线昏暗,五点钟的光景,地砖是花灰色,沙发也是冷色调,那双男士拖鞋也是深蓝,可因为那个地方她昨晚靠过,鞋子昨晚穿过,就显得触目惊心。
唇瓣抖了抖,视线拾起看他。
相比在回忆里的高傲不可一世、鲜活,面前的他有了男人的骨骼和男人的城府。不是叫一两句江兄,就能和年少一样打成一片。
面对别人惊诧的目光,他只略微挑眉,“怎么?”
纪荷激动指了指鞋,睁圆眼,“我怎么去房间的,你公主抱?”
江倾似乎不可思议,“什么抱?”
“公主抱。”她示意了下将人横起来,从腿弯抱的姿势,幅度夸张,有点像在乡下河边淘米的架势!
江倾说,“你做什么梦呢。”
他继续漫不经心。纪荷都怀疑人生了。
得不到答案,破罐破摔走到沙发边,一边生气似的套鞋,一边仍是怀疑不服,重重道,“我看,我真是鬼吧,飘着去的!”
“我怎么知道你。”他可疑地按了下嘴角,不知是不是被逗笑了。
纪荷气结。
刷牙的时候,更可怕。
昨天下飞机,她行李一直放车里,晚上来时,老蔡就把她行李搬到江倾车上。
糊里糊涂睡了一夜,一早起来看到自己行李出现在别人家中,还能顺畅的拿衣洗澡也是感到神奇。
看到卧室里的大浴缸,她一度要问他,是不是真在这里伤心过度,被她在电话里以为要自杀,还被警察全裸地从浴缸中抓出,不过太尴尬了,看着他的剃须刀,他的洗面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