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秋明白此话的含义，转身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个小瓶子，然后用舀水的瓢舀了半瓢水，把瓶子里的药粉倒进去。

怕它溶解的不均匀，他又从桌上找到一把沾了血已经凝固的小刀搅了搅，口中道，“这刀怎么没清洗啊，虽说咱们是刑狱，但最起码的卫生还是要讲的。”

后面锦衣卫应声道，“是，属下记住了。郑指挥，这刀”

“怎么，有问题吗？”郑秋秋手上动作未停，问道。

“没什么问题，就是上次那个肺痨病人用的。”

“肺痨嘛，又不传染的，”秋秋停下动作，把小刀扔到了桌上，伸腿踩在黎之晗身下的木板上，满眼寒光地笑道，“是吧，不传染。”

黎之晗是全程都盯着他的动作的，他紧张地问道，“这是什么？你要给我喝什么！”

“这个啊，”秋秋看了一下瓢里的水，满不在意地道，“软骨香，有没有听说过？”

软骨香，是天下所有练武之人的大忌。只需要一点粉末，就能软化人的功力，随着药量的增加，到最后能让人的功力完全消散，全身骨骼松软脆弱，甚至比普通人还要脆弱无力。

黎之晗也是听说过这个药的，只是一直不相信世上真的有如此阴毒的药在。看着那水越来越近，黎之晗怒道，“你敢！你个臭杂碎，阉人走狗！下地狱的混蛋玩意，给我住手！”

郑秋秋把瓢紧挨着他的唇停下，笑着挑衅道，“哎哟哟，害怕了呢。可惜你嘴太臭了，既然袜子压不住，那就洗洗吧。”说着，他紧紧地盯着黎之晗的眼睛，目光瞬间冷厉无情，道，“来人，给我撬开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