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鼓起勇气拉着他的衣角,怯怯地问道,“哥,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看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郑南心中涌起一阵心疼。
他记得小时候妹妹很调皮,整日里在外面疯玩,天不怕地不怕的和徐叔犟嘴。
他扯了一下嘴角,声音出奇的温柔,“没有,你怎么这么想呢?”
柳柳的眼中立刻鼓起了泪水,却又倔强的不肯落下来,“你肯定嫌弃我是个累赘,毕竟我又不是你亲妹妹。”
“胡说,你也是母亲的女儿。”
“可我和你不是一个父亲!”
眼中泪水终于滚落下来,柳柳眨了一下眼睛,目光委屈至极,“看你现在这样子肯定有出息了吧,嫌弃我爹是个农民,嫌弃我是花楼出身,传出去肯定有辱你的名声对不对?”
“我没有。”郑南有些无力地回答。
往日审狱中不是没有遇到过强词夺理的女人,可他一刀下去,那些人全都安分了。
即便是之前的陈如意,也不过是叽叽喳喳吵闹了一些,就连上午知道自己去山寨的目的不纯,也是三两句话就说完,并没有争辩些什么。
他从未和人争辩过什么,眼前之人又是他失而复得的妹妹,一时之间郑南有些为难起来。
察觉到怀里藏着的东西,他眼前一亮,拿出来递到柳柳面前道,“你喜欢的兔子糖,方才出去的时候买的,不知道这里的口味怎么样,尝尝看。”
柳柳小时候曾经养过一只兔子,每天早早的起来就去摘菜喂它。
那一年家里穷,过年的时候徐叔把兔子杀了当做年夜饭,柳柳哭了大半天才歇住。
后来半夜发了烧,徐叔无奈之下找镇上放债的人借了银子,治了大半个月才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