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亮起,笔记本打开,他抱着她坐在自个儿腿上,手在键盘上一下一下地敲击。
【本人陆衍,名下全部固定资产,一切流动资金,包括陆氏控股37的股权,在婚后自动转为梁挽所有,本人只作暂代管理。】
梁挽睁大眼,在他敲上最后一个句号时猛地抱住了他的手,急道:“你疯啦?”
这是什么狗屁婚前协议啊,这分明是资产转让书。
陆衍无所谓地笑笑,也没理她,强行抽手,一边禁锢着她的挣扎,一边言简意赅地拟好邮件发给了律师,大意是让对方补充下详细条款,尽早来做个公证。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才捏了捏她的后脖颈,轻笑道:“好啦,如你所愿。”
“神经病啊你。”梁挽又惊又恼,隔着衬衫,在他肩头恶狠狠咬了一口,怒道:“我不要那些,你给我撤回来。”
陆衍没躲,只闷声哼了下,掌心贴着她的后脑勺,将人用力抱在怀里,安抚地拍了拍,小姑娘扭了几下,见抗拒不了,渐渐安静下来。
“挽挽。”他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态度,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其实我的安全感并不比你多。”
“有时看你在台上光芒四射的模样,我都在感叹,上苍到底还是眷顾我的。”他自嘲地笑笑,那深入骨髓的无尽梦魇纠缠了无数年,药物和催眠缓和了部分,却无法根治他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痛苦。
他是个卑劣的杀人犯,他何德何能,有生之年竟然可以再度拥有光明。
“我的一切都属于你,这几个钱,不过就是形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