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可以想象出对方紧绷着脸又要顾忌客人的模样,听着那冷到极致的训言,她掏掏耳朵,有些烦躁地将听筒拿远一些。
池瑜顺手接过去,很淡然地说了几句,只字片语就奇迹般安抚了戈婉茹,结束了这通电话。
梁挽斜睨他:“我妈好像对你格外开恩?”
“上回我在sci发表论文感言时,顺道提了一句茹姨,感谢她对我父亲的支持。”他很淡然地解释。
梁挽腹诽,母亲对池明朗唯一的贡献,应该就是不断消耗他的财力迫使他更拼命地挣钱吧。
她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挺会做人的。”
“家里有你一个刺头就够了。”池瑜轻嘲,顺道松了油门,在绿灯刚闪烁时减了速,停在十字路口,惹得后边的车不满频频用闪光灯示威。
有人落下玻璃窗叫嚣:“冲过去呀傻x,白开那么贵的车了!”
梁挽下意识就想回怼,身子都准备探出去了,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犯不着动气。”池瑜搭着方向盘,一派潇洒写意的大家风范:“狗吠你,你也要学狗吠回去吗?”
他把半开的电动车窗重新关上,瞅了瞅仪表盘上的油量标识,叹道:“还能继续供你挥霍一百公里左右,想好去哪了没?”
梁挽头歪在椅背上,埋头啃指甲。
她纯粹是为了躲避戈婉茹魔掌才出来的,大过年的,很多娱乐场所都没开门,能去哪?
正在纠结,少年不轻不重拍掉了她的手。
“脏不脏啊,多大的人,还咬手指。”他语气鄙夷,路过商业广场时,随口道:“要不看场电影?”
梁挽翻出手机app,看了下最近上映的几部贺岁片,发现评分都还不错,再想着戈婉茹那里至少还得一个多小时才能结束,她就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