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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挽扣在杯沿的手指都在抖,因为震惊和气恼,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强压着火道:“什么意思?”

范尼觉得挺莫名其妙,无论背后有什么曲折故事,拾金不昧总得感谢一下。

他镇定道:“一点辛苦费。”顿了顿,又自作聪明地暗示道:“虽说表落到您手上也是缘分,不过……人有时候平常心一些反倒活得更洒脱,对吗?”

对你妹啊!!!

梁挽牙关都在咯咯响,如果身体可以储存怒气值的话,这时候她应该已经快爆体而亡了。

范尼意识到气氛不对,夹着尾巴闪人了。

留下神色复杂的左晓棠,悄悄看了眼隔壁的好友。对方已经垂下了眼,正在将盘子里的甜点大卸八块,餐刀很钝,她却像是爱上了这种凌迟食物的快感,反复在柔软的松饼上切割。

左晓棠毛骨悚然:“挽挽……”

梁挽微笑,轻声道:“我会找到他的。”

我会找到他,把他留下的钱一张张塞到他嘴里,再打爆他的狗头,逼他咽下去。

……

不得不说,冥冥之中还真有神灵。

此刻,陆衍一万年不感冒的人突然就鼻子痒痒,打了两个喷嚏。

听到动静,会所里一帮公子哥都看了过来。

乔瑾正俯下身子打台球呢,回过头嬉皮笑脸地道:“什么情况啊,衍哥,被谁掏空了身子骨呢,这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