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还有很多好东西。”她安慰他,又忙不迭地给他搬来大箱大箱的宝物。
那些东西每一样贺泽佑都摸过,一个人坐在狭窄的库房里,把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翻来覆去地看,看了一整晚。
他祖上也是发达过的,家道中落才让他要从泥里重新滚一遍。他与其他贱民不一样,他原就配有这些东西。
想起自己当时的狼狈,贺泽佑很烦,连着当时傻兮兮的柳如意一起烦。
她但凡识趣些,避开人耳目送他东西,他也不至于一辈子洗不掉踩女人上位的污名。
不过现在的柳如意看起来好像聪明了些,美目流盼间,风情也更胜从前。
想到这里,贺泽佑突然又想去摸一摸那些宝贝了。
他下床点灯,披了外裳,慢悠悠地往库房走。
守卫如常巡逻,库房也如常一般固若金汤。贺泽佑满意地走进去,烛光一晃,却照见了敞开的黑色大门。
他愣在了原地。
这几日的颠簸虽然没做什么重活儿,但到底也是疲惫的,是以沈岐远刚回到别苑就更衣入寝了。
然而,还没睡满一个时辰,他就听见外头的大鼓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额角跳了跳,沈岐远突然有点理解如意想睡懒觉时的心情。
“大人。”周亭川一边拢着衣裳一边跑到他窗边喊,“好像是宁远侯府的人来击的鼓。”
沈岐远嗯了一声:“又是与太师府的事?”
“不,这次说是府中失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