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殚精竭虑,夙兴夜寐,不敢稍微懈怠,幸而功夫不负有心人,盛州一切安妥无碍。”
冷华枫叹气:“他的身子骨呢?”
李栎叶道:“也好。您放心吧。王兄倒是总惦记着母妃的情形呢,他本来想亲自进京……”
冷华枫眼神一变:“胡闹,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母妃错怪了,”李栎叶回头看了眼,见身旁无人,才低声道:“泰哥哥一直都记得母妃的叮嘱——不管怎样都不会上京的。不过,到底担心您。”
冷华枫微微一笑:“这还罢了。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他在盛州好端端地,我便平安。”
宫女送茶进来,放下后,缓缓退后。
李栎叶才又道:“母妃,刚才我跟铖御……咳,跟皇上说了,等我离京的时候,便同您一起,他也答应了。”
冷华枫的眼睛微微眯起:“是吗。他或者,是巴不得我快些离开吧。”
李栎叶本来不敢说别的,听冷华枫的语气淡淡地,便说:“母妃,我感觉铖御好像比先前变了不少……先前他提起您,怎么连声‘母妃’都没叫了呢。”
郡主感觉,李绝先前虽然对人也很冷淡,但那冷淡中是带些赌气的意思的,是那种从小被抛弃的孩子对于家中的怨念,但怨归怨,心里还是记挂着。
可是现在,那种冷淡却是骨子里流露出来的,仿佛已经隔断了亲情似的冷绝。
“既然改口了,就没有什么铖御,”信王太妃却不以为然:“你也说了他是皇上,能当皇帝的,哪个不是绝情绝意的。”
李栎叶心头一动:“对了,我才来的时候看见了小皇子,眉眼果真跟……皇帝像是一模一样的,那个容星河……”她有点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只是看着冷华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