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奇怪了,”人形自走火炮又开始发威了,“先贤曾经说过,大俗就是大雅,你未曾俗过,就敢说别人媚俗?我且问你,《拯救战兵雷锋》哪里俗了?”
哪里俗?高大中年人闻言就是一愣。
那个话本他没看过——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看征文的,不过他知道话本讲的是什么故事。
歌颂军队的故事,他不敢在主题上做文章,据说话本的文笔似乎有些不堪,但是显然,文笔太差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入选。
想一想,他冷笑一声,“什么时候,话本也上得大雅之堂了?”
孔舒婕也冷笑一声,“都跟你说了,大俗就是大雅,大众喜欢的,就是好的。”
“荒谬,”男人嗤之以鼻,眼中露出浓浓的不屑,“荣翁精研一生文学,却因你的取巧,而不得不做出有辱名声的选择,小子你何其可恨!”
李永生实在忍受不住了,“今天你出门,忘记吃药了吧?”
忘记吃药?男人愕然,“我为什么要吃药?”
“你有癔症,”李永生凝视着他,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饱含深情的话,“药不能停啊。”
“哈哈,”孔舒婕捧腹大笑,似乎美女的笑点都比较低。
“你竟然敢羞辱我?”男人越发地恼怒了,眼睛瞪得老大,好像随时要出手似的。
孔总谕却不在意,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不过是初阶司修,还不足以令她紧张。
李永生眼皮都不带抬一下,淡淡地回答,“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
“简直是……目无尊长!”男人气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什么狗屁尊长!”李永生终于按捺不住了,“文以载道……凭你也配说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