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通过苦修得来能力的修者,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他们调动自身的修为,要比调动愿民们的修为,容易得太多,他们不是很在意那些通过香火晋升的主儿。
还是拿地球上的理解做对比,一个资本家挣钱的速度,要远远地强于任何个体,但是他们拥有的是财富和势力。
然而,真要遇上那些亡命之徒——武功又很高的主儿,他们就要头疼了。
尤其是这些亡命之徒,又组建了“有活力的社会团体”的时候,这就不是单纯的资本可以玩得过的了。
这些就扯得远了,陈太忠这话的意思就是在问:你这个坟,需要我公开吗?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会选择不公开,在他的印象里,死者已矣,能不打扰死者的安静,那就是最好的了。
但是这死者是来自上界的话,没准有啥别的想法,既然是跟他有过一世的缘分,他就问一声——虽然他真的不喜欢香火。
“我不修香火的,”刀疤笑着摇摇头,“主人你如此厚待于我,有什么想法吗?”
若是这想法不是很过分,她不介意帮忙拉一把。
“笑话,我对你能有什么想法?”陈太忠冷笑一声,“你的主人不是我,不要这么叫我。”
他不知道,自己把一条捷径推得远了——当然,就算他知道,也许他依旧不会在乎,“既然你不要香火,那么,祝你好运。”
“你终究是我这一世的主人,你不负我,我自是不肯负你,”刀疤站起身来,长鞠一躬,“主人,听风镇后山的圆石下,是我藏物之处,我现在身上的东西……”
说到这里,她苦笑着拍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又长叹一声,眼中有无限的怅然,“虽然你我近在咫尺,但是阴阳相隔,不能拿给你了。”
陈太忠咬一咬嘴唇,然后闷闷地点头,“那你就该都带走的,给我留什么?下一世你以此起家……也能有不少便利。”
“带不到下一世的,”刀疤轻叹一声,身形开始变得模糊。
就在即将消失的那一刻,她缓缓地鞠个躬,一阵曼妙的天音传来,无数朵花瓣自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