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旭满面担忧地靠近,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您怎么了?”

姚盼看了他一眼。

倘若,有一道名菜摆在不远处,散发着诱人的芬芳,谁还会在乎旁边的清粥小菜?

如果,她今天晚上真的碰了这个蒋旭,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把那道菜吃到嘴里了吧?

于是姚盼立刻变脸:

“我睡觉的时候不需要旁人服侍,你出去吧。”

蒋旭顿时傻了眼,攥着衣角呆呆地跪着,不知如何是好。

见姚盼态度坚决,他只好抱着外袍,躬着身体,退到了帘子后。

却不敢真的退下去,惶然四顾,只能爬上一张狭窄的矮榻,将就了一晚。

第二日,便有一人白衣束冠,一丝不苟地立于寝殿的台阶之下。

蒋旭先出去,正好撞到这门神一样的宗长殊,整个人顿时吓成了鹌鹑,头也不敢抬。

少年脸蛋通红,眼波含雾,像是放纵一夜后春情勃发。

姚盼跟在他后面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

宗长殊凝视了少年片刻,又冲姚盼看了过来,接收到他的目光,姚盼瞪了瞪眼,没好气地说:“他那是冻的。”

宗长殊视线下移,见那少年正挠着脖子,上面印有些许红痕。

“咬的,”姚盼走过来说。

宗长殊便看着她,姚盼翻了个白眼:

“蚊子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