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钰为难道:“太子妃,您要不……还是和殿下谈一谈……”

毕竟是下人,主子的事儿她也不好多劝,颠三倒四的帮着劝和了几句。

锦沅却已经厉了神色,斜眼睨向她:“怎么,我的话可以不听了?”

韩愈忙跪下道:“奴婢不敢。”

锦沅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用从没有过的严肃语气警告道:“婵钰。你虽然从前是太子的人,可现在已经是本宫的奴婢。这是东宫,太子是你的主子,但本宫是太子妃,也是这儿的主人。你既然进了我的院子,就一心一意的忠心于我。不然——”

她眼中全无往日和善:“我也不敢再用你这尊佛。”

这话说的实在是严重,婵钰忙叩头认罪,连声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背叛主子!太子妃,您相信奴婢,奴婢对您绝对是一心一意,绝无二心!”

听了这话,锦沅刀子一般的目光才终于缓缓收回来,她慢条斯理地摸了摸耳边的红宝石耳坠,道:“起来吧,去备马车。”

吏部。

曲游下了朝,便直奔吏部的衙门,同一帮老臣谈了半天的事儿,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一口,等谈完之后,议政的臣工一一告退之后,曲游才终于喘了一口气儿。

他昨晚一夜没睡,强撑着理了一宿的政,早上又在朝堂上听人争辩不休,吵得他脑仁疼,如今房间里终于没人,他侧了侧身子,用手臂支着脑袋打算小憩一会儿。

芳苓的事儿,他是做的冲动,归根结底这事儿还是该怨唐修齐没有分寸。

他明知锦沅已经是他的太子妃,却还要死缠烂打,纠缠不休,惹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