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勤一脸迷茫:“殿下……”

他话没说完,曲游便直接打断,将青竹图扔给他,简单明了地命令:“去查一查,这图案有什么特别。”

其实在卓勤眼里,这青竹图案实在是太过于寻常,竹代表挺拔坚韧,寓意美好,不少人都会将其绣在衣服上,不仅美观,且激励人心。

曲游自然也知道是这个理,因此便帮他缩小范围,道:“不必查别人,只看看柳皇后和这竹叶有什么关系。”

卓勤神色一肃,立马答应,转身欲走,却又被曲游叫住。

“等等!”

卓勤脚下一顿:“殿下?”

握着笔杆微微摩挲的右手顿住,曲游垂着眼帘,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可他的声音又分明十分平静,如一潭冰封许久的寒潭。

“除了柳皇后……”曲游道,“还有曲淮,就算是把他的凉王府查个底掉,孤王也要知道他到底和阿沅有没有关系。”

那夜新婚,锦沅在深睡之中尚能迷迷糊糊地喊出曲淮的名字,虽说一句话断开藏着无边的恨意。可曲游不明白,到底两人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人在新婚之夜都惦记着不忘杀他。

曲游眼中情绪微微收敛,卓勤也知晓分寸,没有多问,拱手应下后,便转身走出了书房。

房间里瞬间变得寂静,曲游仰脸躺到椅背上,神色平静,可垂在身侧的手指在轻颤,不经意间暴露了他的情绪。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怕失去锦沅,更怕锦沅的心中,不够在乎他。

锦沅的依赖和爱意让他格外珍惜,因此他绝不允许在锦沅的心中会出现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

不管是爱,还是怨,亦或是恨。

曲游缓缓伸出右手,握住那根可怜的狼毫,手上微一用力,笔杆从中间被拦腰截断,粉末飘在桌上,弄脏了上面垫着的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