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南王和锦程都在,两人男人看上去甚是疲累,连柳画屏都有些没精神。

“阿娘。”锦沅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叫她。

柳画屏勉强对她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沅儿来了,到娘这儿坐。”

那陈氏半夜逃出王府后,竟一直躲到晨起十分,天蒙蒙一亮,就到京都衙门口连夜击鼓喊冤。

那时街上已有不少来往的行人,陈氏貌美瘦弱,即便年纪大了些,却仍有风韵动人,她哭得可怜,即便衙门没人,也有路人来问她发生了何事。

陈氏便把自己如何艰难进京寻亲,却一无所获,之后走投无路去找自己少时的竹马情郎,最后却被人用权势压制,关在府内欺辱的事情哀哀诉了出来。

有人替她难过,便问情郎是谁。

她起先不说,只求跪着呜呜哭,后来还是一个好心的送菜人恰好见过她,便肯定地告诉所有人——是渝南王府,是渝南王。

从前,渝南王军功赫赫,被称作“大曲战神”,在百姓心中地位甚高。这事传开之后,当初多追捧信任,如今便多厌恶愤怒,眼见才过正午,渝南王这几个字已在众人的骂声中轮了好几轮。

锦沅说不出话来,昨日毕竟是她处理的,她总觉得是自己的错。

渝南王却了解女儿心思,伸手拍拍她的手背,道:“阿沅,你没做错,是父王疏忽了。”

这件事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可以说是明目张胆地泼脏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