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违抗、更不敢惹他不快,只得不情不愿地行了一礼,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瞪一眼锦沅,锦沅无辜得对看回去,不知为何,她心里竟有一种小小的得意,想笑又强行将嘴角压下去,直到耳边冷不丁传来一声:“很好笑?”

那声音低沉又冷淡,却仿若被手指轻拂过的琴弦,直漾到了人心里去。

锦沅藏在衣领下的脖颈一点点地起了一层细密地鸡皮疙瘩,一股酥麻感顺着脊背直冲额心,她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却被人握住细腰,然后一把带到了怀里。

原本他们是站在一个拱门下,可这里连接了正殿和配殿庭院,人来人往,曲游带着她移到了庭院的角落,那里种着一小片桃花,桃花树高而茂盛,灼灼娇艳的花瓣将他们两人的身影深藏其中。

曲游今日难得穿了一件浅色的衣衫,袖口用银线勾出一只展翅欲飞的鹤。

锦沅觉得他比鹤还要清绝,眉眼那样好看,一双桃花眼微微挑起一点弧度,像是天然勾人的利器;可他明明又是冷而傲的,生来即站在云巅上,所有人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挺直的肩背宽阔有力,似是隔人于千里之外的屏障。

她整个人都被曲游抱在怀里,像是已走进他最柔软的腹地。

曲游低下头,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压低了声音问:“郡主,不是有事要找孤王吗?”

锦沅的思绪终于被这一句话拉回来,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弯了弯,想逃离这一方被他强行撑开的小天地,却被人捉住手臂:“锦沅,说话。”

锦沅想要挣扎:“殿下,这是皇宫内苑,放开我……”

曲游手上握得更紧,他问:“皇宫又怎么了?方才大殿上那么多人,也没见你有一点收敛。”

锦沅瞪眼辩驳:“我哪里不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