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娇柔又造作,一听就是唐轻竹。

男声也十分熟悉,除了曲游又会是谁。

大殿上就当着众人的面眉来眼去,如今竟还跑到偏殿来私会上了。

锦沅替大殿上那么多眼巴巴想嫁进东宫,嫁给太子的女人感到不值当,握在门边上的手一不留神用力大了一点,发出锵的一声。

本来声音很小,可曲游的听力不比寻常,他远远站在拱门下都能听见:“是谁?出来!”

锦沅觉得丢人,屏住呼吸想瞒过去,就听到曲游又道:“卓勤,去看看是谁在偷听孤王说话。”

唐轻竹好不容易和太子独处一会,又被人打扰,她强压下怒火,柔声劝道:“殿下,说不定只是路过的宫人,还是别叫人过来碍咱们眼……”

可她话没说完,卓勤已经领命应下了,锦沅听着脚步声愈来愈近,终是躲不下去。

她理了理领口,带着芳苓大大方方推开门走出去:“殿下。”

曲游看过来:“原来是启蕴郡主。”

锦沅停在离两人十步远的地方,隔着半个长廊朝他行礼:“臣女给太子殿下请安。”

唐轻竹自见到她的那一刻便从心底涌上来一股浓浓地危机感,许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她总觉得太子虽然言语间疏离冷漠,实际上却和平时全然不一样。

她特意走近两步,站得离曲游更近一些,肩膀几乎都要贴到曲游的肩膀上:“启蕴郡主更完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