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游抬眼,手上却没有动作:“孤王只是吩咐了一句,那日移开鱼缸的是陶见泽。”
“若不是殿下,陶世子哪会那么巧出手相助。”锦沅主动提起近日京中的流言,“只可惜殿下低调,外间不明真相,我也就不便张扬。”
曲游不知被那句话触动,酒杯在锦沅的杯壁上轻轻一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就算看在柳皇后的面子上,孤王也不会袖手旁观。”
曲游的生母唐皇后仙逝后,是当时还是贵妃的柳皇后将他抚养照顾大的。
锦沅顺势回忆过去:“从前在骄云宫的时候,小姨为我操了不少心,我却许久没进宫了。”
曲游掩去唇边的笑,用公筷给她夹了一片酸辣藕夹,不动声色地展开话题:“近日皇后在筹备宫宴的事,应该正忙。你不去烦她也好,过几日宫宴上就能见着了。”
现在这个时候,会有什么宫宴?锦沅没听到一点消息,她好奇地猜测:“怎么是二月,是宫中哪个娘娘的生辰么?”
曲游却又不肯多说,只隐晦地暗示她:“我下月就回渝北,许是在月末吧。”他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孤王猜,三日内就该有消息了。”
说完,他径直起身,只丢下一句“还有要事”,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不知为何,他神色变得冷淡,语气里透着一股子不耐。
锦沅甚至来不及行礼恭送,她坐在原位上,看着曲游高大挺拔的背影愈行愈远,最后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小姐,太子殿下怎么走了?”芳苓一直守在门口,还以为是锦沅说了什么惹人不高兴。
锦沅摇摇头,唇边勾起一抹一起了然的笑,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走吧,正好无事,去看看近日有没有新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