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沅这回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弯腰上轿,冷淡吩咐:“回府吧。”
围帘放下,软轿稳稳抬起,曲淮捏紧拳头后退两步,眼睁睁看着锦沅的软轿在他面前走过,脸色异常难看。
皇上赐婚是天家恩典,自古以来从没有人敢回拒。遑论锦沅在大庭广众之下二度拒绝了四皇子。
这事儿就像长了腿一样在宫里宫外迅速传开,朝中大臣都等着渝南王这回彻底得罪圣上,一朝倒台。
可没想到接下来所有上书弹劾渝南王的奏折都被压下,皇上就像没事儿人一样,照样厚待渝南王府,还给世子锦程升了官衔。
众人由此也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再没有人敢在朝堂上议论此事。
可民间的议论却是止也止不住的,尤其是那些想嫁进皇家的贵女。
锦沅没兴趣出门去听人议论自己,在王府里一连闷了七八日,直到二月初七这天。
她坐在马车里,妆容精致,衣饰也十分明丽,手里握着一纸薄薄的请贴。
这是前几日安庆候陶家送来的,陶老夫人六十大寿,给渝南王府送了帖子。
渝南王妃知道锦沅不想出门,没有勉强,只派人把帖子送到了她房中,锦沅当时并未在意,今日随意一瞥,才知道是陶家的寿宴。
锦沅倚着软枕,合上双目又想到了前世的事情。
当日皇上为她和曲淮赐婚后不久,再次为她大哥锦程赐了婚,妻子正是安庆侯府大小姐陶见柔。
陶家书香世家,门风清正,和渝南王府倒是门当户对,可也正是因此,陶小姐自小文秀柔弱,家里哪舍得她嫁到渝南边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