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朕亲选出的状元郎。”

景康帝拍桌而起,却是从袖中取出一朵大红的牡丹,亲自给左玟簪到了冠上。道,

“当初殿试之时,朕与裴相论起你的策论,朕迟疑不知你是否堪当大任,还是如赵括一般纸上谈兵。裴相便对朕说了一句话,安了朕的心。”

左玟顶着牡丹花,谢过了景康帝,而后面露好奇之色。

景康帝笑着道,“裴相说,是骡子是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

左卿,如今就到了你证明的时候了。你若是千里良驹,朕必然不吝惜给你开路,切莫让朕失望啊!”

…………

从琼林苑回到京城的宅院时已是深夜。

景康帝与左玟说完话就离开了琼林宴,顺道还带走了不怎么高兴的晏宁公主。

他们走后,左玟又被官员和进士们逮住灌了几轮酒。

有人旁敲侧击询问皇帝与她说了什么,但左玟始终保持三分警醒。在远派的命令没下达前,不敢透露自己与景康帝交谈的只言片语。

满足不了好奇心的同僚自然又是一轮好灌,一直把她拖到了现在才归家。

谢过了送她回来的侍卫,走进家门时,那种受到赏识的心潮澎湃感在酒意的挥发下,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余韵。

不得不说,她还是太年轻了。被皇帝三言两语说得热血沸腾,恨不能隔日就奔向东海抛头颅洒热血。

而今冷静下来再想想……倒也没觉得后悔。

左玟揉了揉头,到门口来接她的郁荼便体贴地送上了解酒茶。

接过汤碗,左玟先笑着道了声谢,却是顶着郁荼那双幽深又灼热的视线,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