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等,这个不是北街朱家的朱尔旦吗?”
“是那个苦读多年,只勉强考中童生的朱尔旦?他反映迟钝是出了名的,竟然也敢出来跟秀才公卖弄才学不成。”
那朱尔旦听着议论生,本来被妙真拒绝后有点僵硬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怒而指着那些人道,“我已非当初之我。焉知我朱尔旦来日就考不上举人!”
闻得此语,有认识的人嘲笑他,“你还是先考上秀才再说这话吧!”
又有人道,“别说,这朱尔旦还真有些不一样——脾气变大了,以前他只会傻笑,哪会还嘴啊。”
前面那人自嘲道,“嘁,脾气大了,才气也能涨不成?真能这样,老子早就考上进士了!”
“哈哈哈哈哈……”
在围观群众差点跟朱尔旦吵起来之时,左玟却在安抚妙真,道是,“妙真姐别气,再去挑一盏喜欢的,我帮你取。”
待妙真红着脸应下,恢复心情,去挑选花灯之时。她才朝被嘲讽的朱尔旦拱了拱手,温声道,
“见过这位兄台。在下左玟,是丽泽书院的学子。方才这位姑娘情绪不佳,说话重了些,在下代她向兄台赔个不是。”
那朱尔旦跟旁人吵出一腔火气,对左玟也没什么好气,道了声“不必”。
转身便挤开人群,气冲冲走了。
左玟看着这人的背影,摇了摇头。给妙真三女分别弄来一盏花灯,便又往西街城隍庙那边看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