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我好久没做摩天轮了,我们去坐摩天轮吧?”小淳仰着头说。
晏姝扯了扯嘴角,心事重重,想跟着配合却没有笑得出来。
一同坐在后排的傅冶却好像突然有了话聊。
他一直在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他说他小时候常常和爸爸一起逛游乐园,他喜欢坐在爸爸的脖子上,那时候就感觉自己像一个将军。
他的父亲个子很高,他骑在父亲身上,觉得自己是个巨人。
他说他每次逛游乐场,爸爸都会给他买一堆玩具,什么冲锋枪、小汽车。
他小时候甚至玩游乐场玩到吐。
“我近些年却是再也没去过游乐场了,现在看到还真是怀念。今晚我们玩一晚上吧?”
傅冶笑着对他说。
晏姝不可置信地看着傅冶。
根据贺南初的情报,傅冶是个私生子。
她昨天看过的资料,傅冶的外公一直对外宣称傅冶父亲早逝,他并没有名义上的父亲。
所以他口的父亲多半是他的生父。
他的生父没有认下他,却对他这么好?
晏姝有一刻失神。
她想起傅野夹在书里的泛黄的那页信。
他一直想和爸爸坐过山车,可却一直没有坐到。
甚至连生日那天,都没能满足这个微小的愿望。
一个八岁的孩子,悲伤地在生日那天写道。
“如果我是个养子该多好。
那样,我就可以不会有这种奢侈的渴望。”
他甚至期盼,自己是个养子,便不用伤心了。
那既然,傅野不是她的未婚夫,他便不是私生子。
那为什么世道如此不公平。
为什么傅冶是一个私生子,他的爸爸都会带他去坐摩天轮,直到他已经厌倦毫不感兴趣。
而一个八岁的亲生的乖巧的孩子的生日愿望,却丝毫得不到父亲的满足。
想必,傅野日记里,生日那天父亲脖子上背的孩子便是另一个私生子吧。
像眼前人一样的,私生子。
他的妈妈抢了别人的男人。
他抢了别人的父爱。
她听老管家说,傅野小时候是个很听话很乖巧、门门课第一的好学生。
这么乖巧的孩子,傅野的爸爸为什么不带他去坐过山车呢?